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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08 | ——你 我 他 以及 。无
类别(后院落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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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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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33
灰港日志
文/纳兰穆
我
我在七点的KFC门口抬脸看天。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仅仅在那么一个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路灯昏黄。只有在这样一瞬间我可以感知到秋与寂寞的味道,因为梧桐残存的枯叶将在未来的两个月中掉光而摩肩接踵的人类脚步却不会因为季节的变迁而延迟它喧嚣的节奏以向万物休养生息的日夜作出起码的季节性妥协。我站起来,我在心里默数节拍。又有一片树叶飘落下来,粘带着所有文学意义上的美感优雅地滑进街檐下的下水道中勉强旋转了两圈后被不明物体卡在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我走下人行道,随着候车的人群望向同一个方向,以同样迷惘却专一的眼神有十年而不变。一直以来等待的人往往是最焦躁的,只不过长久以来人类习惯将这种闭塞的欲望压抑在心底就如同惧怕一只既熟悉又陌生的野兽,而内心其实却是一个真正的米诺斯迷宫。等待的不到来,期盼的不实现,我在站台上逡巡往返,偏偏心里的希望又在貌似不可企及的地方若隐若现。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对我说他将在某一天离开我,跋涉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我嘲笑他将落草为寇,他说他只想过逐水草而居的散漫生活。谈话与思想的间隔在一滴雨水落地的时间穿越记忆的樊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我再也不能想起他可触摸的形象;只有在这样一个间于与归心似箭与消磨时间的隙缝中想起他——偶然的独自等待,心猿意马。
我只去过一次南部——那是我目前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去观摩一个据说是开发典范的省城新面貌;结果是差点导致我个人对那块土地的现代地理产生一个整体性的毁灭性大打击。自始至终我的感觉是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一脚踏进一个劣质包装的国产糖果盒子,四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劣质人造灯光,用塑料代替贵金属,整条街整条街的都在播放香港70年代的流行歌。
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不知他是否有跨着蒙古马奔跑过高原的春夏秋冬,赶着牛羊去到寻找大河浇灌的丰美谷地?而我只能站在黑夜降临的黄昏时明亮的KFC门口等待着下一班特定的巴士姗姗迟来,载我踏上属于自己磁场轨迹的轨道线。我抬脸看天,只有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只有在那么一顶点的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
谁是谁的梦想呢?长街没有回答,只是人影穿梭,路灯昏黄。
你
你在七点的KFC门口抬脸看天。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仅仅在那么一个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路灯昏黄。只有在这样一瞬间你能感知到秋与寂寞的味道,因为梧桐残存的枯叶将在未来的两个月中掉光而摩肩接踵的人类脚步却不会因为季节的变迁而延迟它喧嚣的节奏以向万物休养生息的日夜作出起码的季节性妥协。你站起来,你在心里默数节拍。又有一片树叶飘落下来,粘带着所有文学意义上的美感优雅地滑进街檐下的下水道中勉强旋转了两圈后被不明物体卡在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你走下人行道,随着候车的人群望向同一个方向,以同样迷惘却专一的眼神有十年而不变。一直以来等待的人往往是最焦躁的,只不过长久以来人类习惯将这种闭塞的欲望压抑在心底就如同惧怕一只既熟悉又陌生的野兽,而他们的内心其实却是一个真正的米诺斯迷宫。等待的不到来,期盼的不实现,你便在站台上逡巡往返,偏偏心里的希望又在貌似不可企及的地方若隐若现。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对你说他将在某一天离开你,跋涉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你嘲笑他将落草为寇,他说他只想过逐水草而居的散漫生活。谈话与思想的间隔在一滴雨水落地的时间穿越记忆的樊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你再也不能想起他可触摸的形象;只有在这样一个间于与归心似箭与消磨时间的隙缝中想起他——偶然的独自等待,心猿意马。
你想起自己只去过一次南部——那是你迄今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去观摩一个据说是开发典范的省城新面貌;结果是差点导致你个人对那块土地的现代地理产生一个整体性的毁灭性大打击。那时你的感觉是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一脚踏进一个劣质包装的国产糖果盒子,四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劣质人造灯光,用塑料代替贵金属,整条街整条街的都在播放香港70年代的流行歌。
直到今天你也没有再见过他。不知他是否有跨着蒙古马奔跑过高原的春夏秋冬,赶着牛羊去到寻找大河浇灌的丰美谷地?而你只能站在黑夜降临的黄昏时明亮的KFC门口等待着下一班特定的巴士姗姗迟来,载自己踏上属于自己磁场轨迹的轨道线。你抬脸看天,只有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只有在那么一顶点的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
谁是谁的梦想呢?长街没有回答,只是人影穿梭,路灯昏黄。
他
他在七点的KFC门口抬脸看天。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仅仅在那么一个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路灯昏黄。只有在这样一瞬间他会感知到秋与寂寞的味道,因为梧桐残存的枯叶将在未来的两个月中掉光而摩肩接踵的人类脚步却不会因为季节的变迁而延迟它喧嚣的节奏以向万物休养生息的日夜作出起码的季节性妥协。站起来,我在心里默数节拍。又有一片树叶飘落下来,粘带着所有文学意义上的美感优雅地滑进街檐下的下水道中勉强旋转了两圈后被不明物体卡在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他走下人行道,随着候车的人群望向同一个方向,以同样迷惘却专一的眼神有十年而不变。一直以来等待的人往往是最焦躁的,只不过长久以来人类习惯将这种闭塞的欲望压抑在心底就如同惧怕一只既熟悉又陌生的野兽,而内心其实却是一个真正的米诺斯迷宫。等待的不到来,期盼的不实现,他在站台上逡巡往返,偏又发现心里的希望又在貌似不可企及的地方若隐若现。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对他说自己将在某一天离开他,跋涉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他嘲笑他将落草为寇,他说自己只不过想过逐水草而居的散漫生活。谈话与思想的间隔在一滴雨水落地的时间穿越记忆的樊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他再也不能想起他可触摸的形象;只有在这样一个间于与归心似箭与消磨时间的隙缝中想起他——偶然的独自等待,心猿意马。
他只去过一次南部——那是他迄今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去观摩一个据说是开发典范的省城新面貌;结果是差点导致他个人对那块土地的现代地理产生一个整体性的毁灭性大打击。自始至终他的感觉是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一脚踏进一个劣质包装的国产糖果盒子,四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劣质人造灯光,用塑料代替贵金属,整条街整条街的都在播放香港70年代的流行歌。
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再见过他。他不知他是否有跨着蒙古马奔跑过高原的春夏秋冬,赶着牛羊去到寻找大河浇灌的丰美谷地,而自己只能站在这黑夜降临的黄昏时明亮的KFC门口等待着下一班特定的巴士姗姗迟来,载这躯壳踏上属于自己磁场轨迹的轨道线。他抬脸看天,只有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只有在那么一顶点的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
谁是谁的梦想呢?长街没有回答,只是人影穿梭,路灯昏黄。
无
晚初七点,KFC门口,抬脸看天。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仅仅在那么一个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路灯昏黄。只有在这样一瞬间秋与寂寞的味道可被感知;因为梧桐残存的枯叶将在未来的两个月中掉光而摩肩接踵的人类脚步却不会因为季节的变迁而延迟它喧嚣的节奏以向万物休养生息的日夜作出起码的季节性妥协。站起来,默数节拍,在心里。又有一片树叶飘落下来,粘带着所有文学意义上的美感优雅地滑进街檐下的下水道中勉强旋转了两圈后被不明物体卡在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
走下人行道,随着候车的人群望向同一个方向,同样迷惘却专一的眼神有十年不变。一直以来等待的人往往是最焦躁的,只不过长久以来人类习惯将这种闭塞的欲望压抑在心底就如同惧怕一只既熟悉又陌生的野兽,而内心其实却是一个真正的米诺斯迷宫。等待的不到来,期盼的不实现,逡巡往返于站台之上,心里的希望又在貌似不可企及的地方若隐若现。
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说他将在某一天离开,跋涉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被嘲笑一定会落草为寇,他却说只想过逐水草而居的散漫生活。谈话与思想的间隔在一滴雨水落地的时间穿越记忆的樊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他可触摸的形象已经无法为人所回想起;只有在这样一个间于与归心似箭与消磨时间的隙缝中——偶然的独自等待——想起来,心猿意马。
迄今为止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南部某地——去观摩一个据说是开发典范的省城新面貌;结果是差点导致对那块土地的现代地理产生一个整体性的毁灭性大打击。自始至终的感觉只是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一脚踏进一个劣质包装的国产糖果盒子,四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劣质人造灯光,用塑料代替贵金属,整条街整条街的都在播放香港70年代的流行歌。
直到今天也没有再见过他。不知他是否有跨着蒙古马奔跑过高原的春夏秋冬,赶着牛羊去到寻找大河浇灌的丰美谷地?而黑夜降临的黄昏时KFC的门口永远明亮,人群等待着下一班特定的巴士姗姗迟来,载他们踏上属于自己磁场轨迹的轨道线。那个时候抬脸看天,只有无数的细小雨点坠落下来,仅仅在那么一顶点的圆圈里可以看见细密如针脚的银丝从无有之此来去往无有之彼。
谁是谁的梦想呢?长街没有回答,只是人影穿梭,路灯昏黄。
200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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