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走偏锋 - 达人(纳兰穆)

2005/08/12 | 箭走偏锋
类别(雪衣的不完全魔戒) | 评论(0) | 阅读(163) | 发表于 16:13: 文/纳兰穆
Paiting: Aragorn/Legolas
Rating: G Whatever,Always.
Genre: FPS
Warnings: none
Disclaimer: Of course I own nothing of Tolkien's.

我在婚礼的前夜潜入钢铎隐秘的廊道，所有的人都在为明日兼具双重意义的盛大仪式而忙碌所以让我得以以一种最为笨拙的方式翻入新人王的房间。
当我以一种人类一贯称之为「怨恨」的眼神用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隐蔽气势沉默着死盯着他看时，他，阿拉贡——伊西尔德的子嗣——中土大地伟大的新的人王——开始了习惯性的不耐烦而转头去翻找一些他根本不想要的东西。

“你到底要什么，莱格拉斯？”

“我要什么？”我愣了一下，顺便瞪了天庭一眼。“我只是想来膜拜你……中土的新人王，以一个精灵，或者说最忠诚的朋友的身份采撷朝阳下凝结出的第一滴露水和春天里绽放开的第一朵拉玛花中的甘蜜，结成最新鲜的供奉赴在您的脚下向您传达我心中的赐福。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哦莱格拉斯”。他皱了眉头，显出疲倦的样子。“不要这样。”
然后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
“请不要以你那隐秘的寂寞折磨我因长途跋涉而疲倦的心。”

夜以一种最平静的方式抚慰着我烦躁不堪的神经。风中的细小声音告诉我阿尔文现在正与她的父王进行着私密的温柔的交谈。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产生什么愧疚的心情，我只是遵循着大自然最公开的秘密而行，精灵从来都是这样的，而且那并没有什么错，不是吗？

阿拉贡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我可以感觉到人类氤氲的温暖透过那因长年握剑而起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磨挲着我的脖子将他粗糙的安慰一点一点传递过来。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阿尔文而不是你？”他轻轻地说，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怀里有消失了的药草和新的棉绸布料在阳光下混合过的奇异气息。
“因为我不能为你生一个眼睛和鼻子像我，头发和下巴像你的儿子。”我捏着他臂膀上的衣缝揶揄道。
“莱格拉斯！”阿拉贡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把我推开，“你醉了么？怎么能说出如此刻薄恶毒的话！噢，听听，简直不像你！你侮辱了我的未婚妻！”

哦我向中土所有的神发誓。我想我失去了一些原本因有的理智而做了一些愚蠢的事。
“好吧我承认。”我说，“我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真诚。我的心底冰凉一片，而我的视线变得很重，以至于阿拉贡竟然不顾刚才的失态而慌忙跑过来把我紧紧搂住。
“你在发抖；”人类说，“我向你道歉，王子，来到这里坐一会儿，喝点热牛奶。我太粗鲁了。”
我坐下来，他单腿跪在我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为我揉搓我冰凉的手。
“莱格拉斯，你怎么这么冰，就像冬季里的苍青树。”
“刚才下了一阵雨，我想你并没有注意到。”
他抬头看我，我别开脸，我的声音细弱蚊蝇。
然后他笑了，站起来搂着我的肩：
“对不起，我的莱格拉斯。”
我没有动，我将头靠在他的肚子上，我简直疲倦极了。

有风从东边的雕花窗棂吹进来，雨云潜走了，月光撒下来，刚铎的夜色苍茫而静谧。要不是城堡里灯火辉煌，那么这个夜也应该像以往那所有的夜一样，令我感到轻盈与自在吧！
我伸出手，抱住阿拉贡的腰。
我把头埋得更深了，使我听不清霍比特人欢乐的歌舞和吉穆利爽朗的大笑声。
我太累了。

“沙利汶赤裸着双脚，她走在青色的田野上。”
阿拉贡拍着我的肩，在晚风中轻声吟唱着；
“她看见了蓝色的天空，白色的夏云和绿色的旷野。”
“她跑过褐黄的田垛，清澈的溪流和斑纹马跑过的鹅卵石堤坝，取道小白石树林，去看森林的王子。”
“她说她的爱情是开放在他脚下的拉玛花，如果他在夜晚赤足走过，啊它们足够柔软，就像她的爱情……”
不会让尖锐的土石割伤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不，阿拉贡……别这样；”我吻着他的发际线低声道，“你对你的皇后不忠。”
“可是如果我不这样，”他沙哑地回复道，“我对我的心不忠。”
于是我的泪流下来，冰冷冷地游进耳窝，然后被他吻去。
“你是个自私的人类，阿拉贡，”我说，我推搡着他的肩，“我和阿尔文你都不爱。难道人类都是这样，因口是心非而快乐？”
“不，我的绿叶，”他抬起他悲哀的深邃的眼眸瞪着我说，“人类只因贪恋尘欢而自私堕落。”
“但这并不能阻止你变成一个坏人；”我难过地说，“在未来的岁月里我都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而深深受到灵魂的折磨至倒灵魂化尘埃。”
“……莱格拉斯……”
于是阿拉贡终于难过地哭了起来，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我的膝头，双肩颤抖，失去了一切骄傲强悍的力量。

“噢……阿拉贡，我的国王。”我用母语小声说，生怕被风中的游荡者听到：“我爱你。”
“我也是……”他呜咽着吐出几个模糊不堪的精灵语。“我请求你原谅我。”
“我从来没有责怪你。人类。”我摸着他的头发，还有箍在其上的银冠（明日将换作什么呢？）。“我爱你因为我的身心都爱你，而我们精灵从不撒谎，更不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
他不做声。只是沉默地抖动得更厉害。
“昨天，今天，甚至是明天，我都不会因此而后悔，即便那是精灵一生一次的恋爱。
“在我漫长的一生中，生活就像是睡眠和觉醒，一天一天本就是自然的意义，并没有差别，可是我将因为拥有了我自己的爱情而在这每一天中充分利用我的想象和回忆，使它们变得更富有意义。你能明白吗，阿拉贡？”
“你……永远都那么冷静吗？”他渐渐平静了下来，低声说。
“我想不是。”我轻声笑笑，“真奇怪，至少刚才我爬进你的房间就不是那回事儿。你真是个奇迹阿拉贡，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能令我失去平静，然后又在你身上将它找回来。”
“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也许吧，也许不。”我伸出手搂住他，他用他刚挂过拉杂胡子的下巴磨蹭我的脸蛋，就像一只偷懒的大猫。
我们都笑了。那夜的月光是那样明亮。

阿拉贡越过我的肩膀，拥抱他的新皇后。
他们如此热烈地接吻。
一个人类的男子，可以用同一个嘴唇，同时吻两个精灵，并吐出同样的爱语。

阿尔文非常快乐。
我看着她。她单纯的就如同夏季阳光下的玫瑰花。
自小就美丽得像星辰一样的公主啊——此刻也只不过和我一样渴望从大地上受传承的一颗明星或者玉叶坠落成为只将一生交给一个人男人的凡夫俗子。只不过她得到他的爱，比我先。

我忽然明白了。这场爱情并没有错，只是出师不利，箭走偏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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